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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道浪之後:阿美族水下獵人的海洋知識與傳統海域的保育與管理

第五道浪之後:阿美族水下獵人的海洋知識與傳統海域的保育與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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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5327903
蔡政良
蔚藍文化
2023年4月15日
127.00  元
HK$ 107.95  






ISBN:9789865327903
  • 叢書系列:文化觀察
  • 規格:平裝 / 192頁 / 17 x 23 x 1 cm / 普通級 / 全彩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文化觀察


  • 人文社科 > 歷史 > 台灣歷史 >











      都蘭部落阿美語有一句俗諺aka la lima,用來勉勵他人突破困境,「不要被打敗」,直譯則是「不要被第五個拿走」,「第五道浪」(saka lima a taperik)指涉的是出海時會遭逢的大浪的修辭。《第五道浪之後》透過必須穿越第五道浪的阿美族自由潛水漁獵者的日常生活實踐,探索其透過身體不斷累積的關於海洋的「傳統生態知識」及其內涵,並進一步詮釋這些近岸海洋傳統生態知識的系統性與因應社會與環境變化的動態性。



      本書是人類學者蔡政良的田野調查與生活實踐的報告書,讓我們得以藉由一個定居於田野現場學者穿梭在水下與陸地之間的身心靈,體會都蘭阿美族人與海洋的「親密關係」。



    本書特色



      人類學家蔡政良Futuru長住臺東都蘭,自言大概已經逐漸把陸地的眼鏡拿掉,換成水鏡在看都蘭部落阿美族水下獵人穿梭在陸地與海底的世界。甚至不只是眼鏡本身而已,而是身體也逐漸從陸地性的體質,彷彿開始演化長出腮和蹼的「海人」。



      與其說《第五道浪之後》是蔡政良的人類學或民族學記事,不如說是Futuru的生活實踐。



    專文推薦



      夏曼.藍波安(作家)

      希巨.蘇飛(藝術家)


     





    館長序

    推薦序|第五道波浪 夏曼.藍波安

    推薦序|身體在前面的人 希巨.蘇飛

    自序



    導論:下海(micelem)


    人在太平洋畔身不由己

    aka la lima「不要被打敗」

    傳統生態知識與原住民族知識

    阿美族海洋傳統知識的相關研究

    海洋傳統生態知識系統的動態分析框架



    第一道浪:海就像是我的好朋友

    都蘭部落的近岸海洋空間概念

    魚的名字

    魚的個性(魚格)

    海岸地名與記憶

    其他的近岸海域知識



    第二道浪:海底是我們最想探索的地方

    年齡組織與潛伴團體

    海洋是生死與共默契的培養皿

    像貓一樣冷靜地一擊斃命

    水下獵人的裝備史與製作的社會基礎

    魚獲的共食、交換與生計

    人魚之間社會性的相互映照



    第三道浪:神祖靈人之海

    海是一種神祖靈人交纏的生命形式

    從東方海上而來的祖靈

    海祭與社會秩序的再現

    海陸合一的空間觀

    禁忌、祝福與夢



    第四道浪:大浪來襲之前

    原住民族地區的海洋資源管理

    傳統海洋領域對海洋作為共有財的挑戰

    以地方(社區)為基礎的自然資源管理

    傳統海洋領域中的資源管理—社會生態系統取向



    第五道浪:大浪來了

    水下獵人海洋知識中的海洋管理機制

    傳統海域的困境—社會系統面向

    傳統海域的困境—生態系統面向

    吹響「復育冰箱」的號角



    結論:不要被打敗(aka la lima)

    交織生態、社會與文化的動態傳統海洋知識

    茫茫的汪洋大海,我們一起同游



    參考書目









    第五道波浪

    夏曼.藍波安




      第一道波浪



      認識蔡政良老師的時候,我在清大念碩班,他念博班,我們也曾經在清大見過面,交談過幾次。沒過幾年,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是臺東大學公共與文化事務學系的老師了,開始定居於臺東縣東河鄉的都蘭社。



      起初,我常納悶地自問,他(阿良)為何常常以阿美族自居,頻繁跟我口述關於他與阿美族友人潛水獵魚的經過,而我卻以「不以為然」的心情聊表理解他們潛水的故事,畢竟我當時在蘭嶼獨自潛水二十幾年,已是箇中好手,且經常獨自一個人深潛,對於夏天的海浪,冬季的波浪,海底等等的地貌地形,我的身體,經驗,自潛次數,理解海洋的情緒等等,奠基了自己對於海洋流體的理解,以及更多的浪漫想像。於是經常自問,阿良為什麼喜歡跟我暢談關於「他們」自潛的獵魚故事?



      十多年以來,我偶爾,或說頻繁去都蘭社與阿良小酌閒聊,他後來總是靜默不語,也未曾炫然他們自潛獵魚的漁獲。從達悟人成長的年齡階級言之,阿良的年紀的體能正處於「巔峰期」,正是自潛數百回不會疲累的年紀,孕育自身經歷邁向自潛漁獵「教師」的身分階級。或許,他自身的性格不屬於炫然性的,我如此思索。



      他進一層次的表明阿美族的,嚴謹的年齡階級的社會組織,同時跟我說,他是都蘭部落的總幹事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略說阿美族語了。一個「移居者」的身份,或言一個outsider研究者定居於一個東部最大的阿美族部落,一個許多外來者慕名定居的聚落,一個內部移出定居於其他城市的阿美人,在都蘭部落已形成了另類的「居民」(resident)角力競賽,移出者的阿美人漸漸失去了在地的優勢,移入者卻是未能建構定居者的優勢:簡單說,外來定居者要融入阿美族的社會組織,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定居」(settled)目的不在於認識阿美族的種種社會組織。阿良卻以在地者自居,這是一種自我肯定的投入儀式,同時進入了被部落耆老認同其「身份」的存在。然而要被都蘭部落耆老們認真的認同,也並非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此等等的初始事件似乎在證實一個人類學者「移居」他者聚落的同時,把自己身為觀察者進一層次的詮釋身份是「參與者」,這是一個很深層的基本功夫,聚焦於參與者的「見證」(witness)意義。



      身體的意義



      在臺灣的原住民族部落,一個外地人移動定居於某個民族的聚落,從來就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泛原住民族也非如此強烈排外的族群,反之,是屬於好客型的民族。當然,臺灣幾所大學自從開設「社會�人類學研究所」的時候,就有許多的研究生,教授勤跑部落做田調的研究工作。最終的結果,誠如所有的人類學者都帶走了「部落」的「知識」行走於學術界時,已與部落的關係都成了另類的隔年傳說,祭典活動出現者,即使是原住民族身份的學者,反之定居於城市者居多。我想問的是,阿良為何將身體,家人在都蘭部落定居?



      「壓縮」問題的問,阿良在臺東大學有個十分穩定的職業,大學教師。大學教師,無疑的就是以「升等」為生涯主軸,專職於論文撰寫(學術生產階級)為捷徑,愈快升等就愈快說「大話」(學閥),學術暴力,知識的傲慢者。學校裡的教授比比皆是。他不想升等嗎?



      近年以來,臺灣攻讀人類學研究所的學生,很少不去閱讀Ruth Behar(露思.貝哈)的《傷心人類學》,當然也包括學校老師在內,也是閱讀者,但他們是否有省思,就不得而知了。我想要問的是,這門學科是誰讓人傷心呢!既然是傷心的一門學科,為何全球各大學的人文科學又非得開設這門學科呢?它的奧秘點究竟在何處呢?



      阿良是西部來的漢人,清大人類學博班畢業後來到都蘭社,為何來呢?他不怕傷心嗎?或者說他已傷心過了(田調期間),或者說他沒有傷心的理由?臺灣東部的海洋也稱之「西太平洋」。都蘭社有一處稱之都蘭鼻是都蘭阿美族遙祭祖靈,海神的聖地,他也去遙祭了。發現都蘭社的近岸海域有著魔幻似的媚影,西部來的男人心魂在盤算,說道:



      「我如何進入這片汪海呢?」



      沒有海洋基因的體質,是多麼困難的選項啊!也許親近海浪身體先到的學習是唯一的途徑吧!身體先到是一種田野的陸地方法論,是眼到,心到,或者靈魂也到達實地。然而阿良想說的是實體的野性海洋。「野性海洋」非人類本能可以操控的,沙岸游泳戲水很容易,然而在野性海洋自潛並非如翻書那般的容易,那……海洋奧秘的魔法是什麼?全球學院的人類學沒有這們潛水獵魚的學習科目,他是老師,喜歡潛海(後天養成),他必須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見習時期」,這就是阿良的第一道波浪。



      第一道波浪的適應或學習,沒有很深的熱情,不具備對海洋流體很深的迷戀(in deep love),這是心智的學習,方可進入第二道海洋波浪的範疇:



      「自由潛水射魚除了需要有很好的水性以及對於相關生態與環境知識的了解 之外,還需要有一定的技巧訓練與合作默契,才能在瞬息萬變的海中確保生命安全。」



      這是基本條件。



      此時阿良身體的第一道波浪,第二道波浪置入了「魚類文學」,以及海岸線地名的出現。或許一般研究者都會認為這是田調的基本功課,或許是,然而從我的觀點來論:阿良是把身體與靈魂帶進海波浪,在波浪裡翻滾提出了的扎實的論述:換言之,他的論述,是進入了海洋的流動實體,他在實質探索他想要的人類,或一個社群與「波浪」的親密關係是什麼?再由海面憋氣一,兩分鐘潛入水世界裡,十公尺上下的魚類社會,海底環境地貌,就在他親自下潛的鏡框踏實的顯影。魚類也有它們的社會組織,他們抓的魚,有阿美族的魚名,這就是魚類與阿美族的社會關係,而非魚市場與人類的交易關係。對一個研究者,一位學者,我個人敬佩阿良老師的就是這一點,他把人類學的研究領域帶入海洋裡的水世界,在太陽下,在急流中,也在黑夜的夜間潛海,手電筒探照幽暗的水世界,這不是他一天的功課,一個月的遊戲,他打破了坐著的訪視方法,偷走報導人的經驗知識,而是十多年默默的努力,把身體帶進環境的現場,海洋環境的波浪現場是詭譎,是生與死循環儀式,生者繼續挑戰,死者便是安魂於波浪下,這是臺灣人類學研究者史無前例的田調模式,這是阿良的創舉。



      姑且先不論阿良老師的論述內文,我想談論的是《五道波浪》的概念。就海洋流體每一道波浪在潮間帶宣洩時,衝擊沙岸,或礁岸的力道噸數是有差異的,除去地形複雜的描繪。離岸流,沿岸流的強弱是月亮圓缺在操控,冬季的東北季風,夏季的西南季風的交替,再言,海面吹何種風向的風,海水溫度,往往影響魚類出現在近海的多寡,這就是蘭嶼達悟民族「夜曆」名字的由來。我們說冬季的海,夏季的海,海洋在地的自潛獵魚知識,就是透過月亮圓缺的洋流強弱,海面上的飄逸的風。



      阿良的第一道,第二道波浪是身體與海浪打架(達悟人的說法),阿良的說法說是「潛海」,這是身體現場,這一道波浪在人類學研究者幾乎沒有出現的:有出現的研究論文就是「望海的日子」,我要問阿良的是:「你為何帶身體,心靈去現場?你要證實什麼事件?」



      我看見了一個學者,一個大學教師的身體穿著潛水衣,配載潛水獵魚的基本配備,在都蘭海的夜間出巡,不是一年,而是十餘年了,他建置了阿美族的魚類文學,這是臺灣學者研究阿美族社群未曾有過的田野紀實,他突破的不只是漢人社會集體恐懼海浪的心魔,同時建構了人類學界把田野調查的範疇拉到海洋裡,這是阿良老師的創舉,心靈內的第一道深邃的波浪。



      與此同時,我們也見識到了阿良老師的另一個身體出現在阿美族每一年豐年祭的儀式劇場裡,那是身體心靈內化為阿美族一員,被認證的身份,而非儀式祭典的出現者,文化儀式解說員。我們以為這是容易的事件,但實質上,這一道關卡是阿良老師,我們看不見的《傷心人類學》,省略了他個人的學習與許多的奮鬥。



      第三道波浪,第四道波浪,第五道波浪在二次戰後的全球原住民族的部族,沒有一個部族躲得過現代化的侵略,蹂躪,抑或是函化,馴化,此乃端視每一個部落民族其內部傳統底蘊的基礎之濃稠度。我們也看見了都蘭社嫣然成為許多不同職場人,多種族,多膚色匯聚的地方,部落的複雜濃稠只會增加,不會減少。然而我們看見了一個西部來的漢人,很驕傲地,很有骨氣地融入在他已進入認同的社群,而不是一位外來觀察者,祭典出現者:論述將隨著時光波浪變異,但明日以後的這本書將人類學論述的場域,拉到了不只五波浪的海域,而是汪洋視野,踏實提出了阿美族嚴謹的年齡階級制度,你的微笑就是證據,以及阿美族海洋人類學的知識與信仰,你在海裡的身體就是舞者。你是五道波浪的開拓者,這才是重點,一位沈默的實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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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從都蘭到新幾內亞